-BJ:们今晚不回来。
-真正的强者:哦。
-BJ:需要我帮准备房间么?
江淮皱了皱眉,回:叫我去写业,还要单独准备房间?
薄渐失笑。
-BJ:我以为要陪我一晚上过易感期●°^°●
-真正的强者:呵呵。
下午练球,许文杨几个人商定的是先去公园看看,公园篮球场有人就回学校打球。正好是一个方向,顺路不用绕。
卫和平吊尾巴跟江淮一块走:“江淮,下周月考,不准备一下?”
江淮嚼着泡泡糖:“准备什么?”
“复习复习,写写业?”
江淮瞥了眼卫和平,卫和平觉得凉飕飕的。江淮说:“不用提醒。”有人来烦。
运气不错,公园没人。赵天青带了球,打球事,就是一菜菜一窝,一旦有那么一个会打的,把节奏带起来,整体水平就上去了。
今儿天好,下午一,正好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几个在球场来回窜的男孩子没多长时间就出了身汗。王静和卫和平负责去买饮料买水。
一个队里,个Alpha。中场休息,江淮没什么表情地从裤兜掏出一支便携阻隔剂,在自己身上喷了下,丢了那个人。
那俩人一愣,又笑笑:“谢了。”
又是吃饭又是打球,赵天青自觉已经和的大佬桌亲近了不少。是Beta,抛了瓶冰水江淮,离得挺近,动了动鼻子:“哎,江哥,我好像闻的信息素了。”
江淮手一顿:“……哦,那离我远。”
赵天青毫无自觉性的又动了动鼻子:“还挺凉的。”
“……”
江淮面无表情地拧开了矿泉水瓶。
临时标记,然就跟狗往电线杆上撒尿是一个道理。
打整。进了秋天就比夏天天晚得早了,钟天色还明亮,只是几个平常疏于锻炼的学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许文杨擦着汗,喘气问:“了……还要再练会吗?”
赵天青肯定还有体力,看了看人,除了跟江淮,都快不行了。大热天跑个小时,一般人是撑不太住。
“要不今天就儿吧,咱们班肯定稳了。”赵天青说,“再说下周二打比赛,不行咱周一再出来练练配合。”
十分,各回各家。
卫和平家和江淮家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那我先走了?”卫和平问。
江淮抬抬下巴:“拜拜。”
江淮回家取了书包。
薄渐发了家庭住址过来……离家挺远,打车预计二十多分钟。
-BJ:还没么?●°^°●
江淮刚刚上出租车,本来懒得理薄渐,忽然发现主席的少女表情多打了个空格。从来不放过任何嘲讽薄渐的机会。
-真正的强者:多打个空格,是为了显脸大吗?
-BJ:才没有。
-BJ:是不开●°^°●
-BJ:是非常不开●°^°●
-真正的强者:……
江淮想把薄渐删了。
手机消息音又响了声,江淮装没听见,把手机扔书包里去了。
回家的时候阿财憋在屋里没出来,中午订的外卖餐盒都已经吃空进了垃圾桶。江淮想晚上七前就差不多能回来,不耽误晚饭。就算耽误了,补顿夜宵就完事了。
江淮百无聊赖的在后座支着头。书包被扔在一边。
手机在书包里又响了几声消息音,江淮一直没搭理。
于是电话响了。
江淮皱紧眉,拉开拉链,食指拇指把手机夹出来。
发消息打电话的都是一个人。
江淮语气不太好:“有事?”
薄渐轻轻笑了下,说:“把出租车车牌号发一下。”
“发个干什么?”
薄大少爷:“帮和保安说一声,放进来。”
江淮:“……”
哦。有钱人。
薄家是高阶层的富人家庭,和普通富人有断层的富有程度。随随便便放个学都开得起劳斯莱斯接,所以江淮瞥见一栋庄园式墅没太惊讶。
只想,薄主席屈尊降贵,与民乐真是太辛苦了。
从外看,倒不是欧式设计,不是中式设计,现代感很强。门是智能的,大概有人下了指令,记录了江淮瞳孔就解锁了。
进去,和外设计风格一致。出乎人意料的不是那种有钱人十分钟爱的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欧式装潢,相反,线条复杂不繁琐,平直几何为主,基本都是冷色调配色。
江淮想象的几个前凸后翘、貌如花小女仆排成一列,喊薄主席“少爷好”的色情场景没有发生。
薄主席孤零零地支着头在一楼落地窗前翻书,没人伺候。
薄渐角度刚好背着门,背江淮。开门关门有声音,薄渐没动。
江淮挎着书包,懒洋洋地走过去:“薄主席,我来找您写业了。”
薄渐发丝微湿,垂在额前。江淮走过去才发现薄渐穿着浴袍,一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薄渐扭过头,稍稍仰起脸望着江淮。
许久,喉结滚了滚:“来了。”
江淮:“嗯。”
然后薄渐又不说话了。约前桌来家里写业约成了网友见面。
江淮皱眉:“……”
薄渐垂下睫毛:“去我房间么?”
江淮:“……”
“哦。”回。
薄渐问:“哦是去还是不去?”
江淮没表情:“走吧。”
个人一前一后。不知道薄渐房间在哪的江淮在前面,知道的薄渐在后面。薄渐种说一句话沉默半天,看着却不说话的态度让江淮无缘无故的脏加速起来。
不想承认是紧张。
可能是去人家不好意思,毕竟和薄渐还没么熟。
江淮觉得自己膝关节是僵的。后脊绷紧,走在前面:“上楼吗?”
“嗯。”
“往左走往右走?”
“往左。”
江淮停没停地往右转了。薄渐轻轻地捉住手腕:“反了,那是右边。”
江淮:“……”
一面“哦”了声,把手抽出来,一面想:在标记期间来薄渐家是个非常傻逼的决定。
薄渐房间拉着窗帘,一片昏暗,明明是下午,却和晚上一样。薄渐去开了几盏灯。
薄渐房间很干净,没有味道。
可江淮总觉得有薄荷叶的气味。
薄渐立在书桌前,侧着,把已经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桌面又多余地收拾了几下,低着眼问:“是来陪我过易感期的么?”
江淮不是认生的人,现在站在儿,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般是冷,或者……觉得危险才会样。
江淮书包没放,没动,倚在门口,眼皮没抬:“不是叫我来写业的么?”
薄渐扭头,弯起唇角:“哦……那过来写吧。”
江淮过去。瞥了眼薄渐桌面,颇惊讶地看见了阿财画的那张蜡笔画,还框在相框里,没有落灰。
薄渐桌面上零儿八碎的小东西不多,只整齐的叠了几本书。最顶上的书面,压着个艺术品似的礼盒……如江淮没吃过里面的东西,都认不出是巧克力。
裹着焦糖糖浆的巧克力。
江淮脸色不太好,转过了视线,装没看见。
从书包抽了张物理卷子出来的时候,手背无意拂糖盒……很轻,好像盒子里的大部分巧克力都吃光了。
薄渐在一旁翻自己早就做完了的周末业,好像没有看见江淮的动。
“周先做哪门?”
“物理。”
薄渐哼出声笑:“还真是每周挑最少的做。”稍稍偏头,望向江淮,薄渐没有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淡香槟色的灯光映在瞳仁中,几乎倒映得出江淮的样子:“下周月考……要不今晚回去了?”
江淮把笔碰了地上。
有冷地看着薄渐:“我不想熬夜补业。”
薄渐说:“没让补业。”
稍俯身下来,离江淮近了些。江淮又闻了一那种冰冰凉凉的草木气,很淡,慢慢地靠近。像是在说悄悄话:“不会的,我讲好么?”
江淮坐了半晌,喉结动了几下。
某一秒,猛地拉开椅子,椅子划在地砖,长长的一声“刺啦”。江淮脸色很不好:“不用了,我做完张卷子就走。”
站起身,拿出手机:“跟我拍几张照。”
薄渐站直了:“为什么?”
江淮皱眉:“就随便拍张合照。”
薄渐向走过来。灯光不算太明亮,让薄渐的神情有些分辨不清。轻轻地问:“江淮,我在儿,还要照片么?”
江淮猛然从尾椎骨冒上来一个激灵。几乎碰得薄渐的呼吸。
江淮头脑空了。
似乎薄渐的标记期格外绵长而强烈。头脑混乱,一面想薄渐妈底是易感期还是发情期,一面想……
操了。
江淮动了动嘴唇:“离我远。”
薄渐拉起右手,江淮冷眼看着薄渐的动。薄渐只是简单的把右手抬了起来,拉过去……然后用脸颊贴住了发汗的手掌。
手碰的脸是烫的,在发烫。只是看不出来。
睫毛颤了颤:“Alpha的易感期是没有理智的……江淮,陪陪我。”
薄渐每句话都让江淮觉得可能会薄渐做出什么日后双方留下更加深刻的理阴影,标记期一过,个人反目成仇的举止来。
冷笑了声:“要不要我扇一巴掌,帮清醒一下?”
“好啊。”薄渐声线慢慢发哑,“要是打疼我了……”
稍稍侧头,轻轻在江淮掌亲了下:“可以我吹吹么?”